令狐冲被一个面目清秀的十八九岁的弟子引着进来时, 正好看到夏清刚刚用完的饭菜被侍女们端下去, 顿时他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用渴望的目光盯着被侍女端下去的虽然只是剩饭但是仍旧香气扑鼻的美食。要知道他被罚上思过崖就没吃饭,后来遇到夏清经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后被逐出华山派, 也是没有机会吃饭的, 现在他已经饿了一天了啊!
抿了口清茶, 夏清斜睨了令狐冲一眼, 似笑非笑的挑眉道:“华山派未免也太过无情,竟然连最后一顿饭都不给你吃便把你赶出来了。就是被砍头还有断头饭呢,你这小子这么维护你那伪君子师父,最后就落得这个下场!”
令狐冲龇了龇牙,皱起一张脸来叹气道:“美人姐姐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摸了摸肚子,令狐冲可怜巴巴的看着夏清, 眼睛跟小狗一样水汪汪的满是期盼,“我好饿, 有吃的吗?”
“臭小子, 要吃我的饭,就得管我叫一声师父。”夏清轻嗤了一声,挑眉看着这一脸惫懒的主角令狐冲。
令狐冲想了想, 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是华山派弃徒,是可以另拜美人姐姐你为师的, 但是我毕竟是被华山派赶出来的……姐姐你收我为师会不会让世人看不起你?”
闻言, 夏清挑起眉梢, 深邃幽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凛冽的利芒, 她冷笑起来,带着睥睨天下的桀骜霸道:“谁敢?我杀了他便是!”夏清瞥了眼令狐冲,嗤笑起来,“江湖之中,谁的武功高,谁就有权力。我要杀岳不群易如反掌,自然不会把华山派放在眼里。同样的,我杀江湖上任何一个人也一样轻易简单,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他们的看法。”
夏清站起来,清清淡淡的看了令狐冲一眼,命令道:“跪下!”
令狐冲抿了抿唇,一张犹带青涩的面容上现出复杂之色,顿了顿,他最终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夏清身前以弟子之礼参拜自己的师父,就像……三年前一样,带着对未来的期盼憧憬、对师父的崇敬感激。令狐冲心甘情愿的跪下,给夏清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夏清微微点头,神色肃穆起来,语气严肃:“我逍遥派弟子,除了武功,在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各个方面,都要无所不通,无所不精。”顿了顿,夏清斜睨了令狐冲一眼,打量着他虽然青涩却还算英俊的面容,继续说道,“还要面目俊朗,聪慧异常。”
“你既然拜了我为师,就是我逍遥派的弟子。逍遥派没有那么多门规,只两点,一是尊师重道,二是同门不可相残。好了,你现在是我的徒弟了,起来吧。”
令狐冲愣愣的站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喃喃道:“这样就算拜师了?这么……简单?”一点都不隆重啊,这也太随意了吧。令狐冲忍不住龇了龇牙。
夏清淡淡一笑:“逍遥派不讲究那么多,拜师注重的是心意,和场面隆不隆重、正不正式都没有关系。”夏清招呼了一个侍女过来,吩咐她给令狐冲准备吃食和下榻的房间,便撩开手自己闲适至极的往院子里走去了。
等侍女们端上晚餐,令狐冲顿时抱着那些美食吃得喷香,连头都不抬一下。
夏清来到院子里,就看到东方不败正坐在院子里那株高大的叶子微微泛黄的银杏树下的石桌边。这株银杏树似乎年份不小,树干需要几人合抱才能围住,而此时已经是秋季,扇子一般的叶子微微枯黄,被风吹落树枝打着旋飞下。树下是古朴的石桌和石凳,并未经人精心打磨雕刻什么,那石头还是原滋原味的,带着顽石历经万年特有的沧桑和古朴。
石桌上摆了一个玉白瓷的长颈酒壶并两个小巧玲珑如同白玉打造一般酒杯,东方不败正左手托着红色的宽大的袖子倒酒,在他手指修长白如玉石的右手中,酒壶微微倾斜,颜色醇厚如琥珀般的佳酿正缓缓倒出盛满在酒杯之中。
东方不败的手极白也极美,端起那酒杯时,他的手衬着那玉石般的酒杯更加显得莹白光滑。
夏清轻轻坐在了东方不败对面的石凳上,光滑的白色锦缎所做的长袖拂过桌面,夏清拿起另外一个酒杯在手里把玩着,莹润的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在杯壁上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来。
“要喝一杯吗?”东方不败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执着酒壶抬头看向夏清,上挑的凤眸里荡漾着浅淡而平和的神色。
夏清歪了歪头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点了点头:“给我斟一杯。”
东方不败就轻轻笑了起来,他凤眼微眯、眼中荡起柔和的光彩,唇角更是轻轻勾起露出一丝愉悦的弧度来。莹白的手托着大红鲜艳的袖子,他动作优雅而流畅的替夏清斟酒,一边嘴中还说着:“这可是陈年好酒,埋了几十年的女儿红,最是醇厚不过,你若是错过了那才是可惜。”
这倒是把夏清的好奇心给吊了起来,她并不喜欢喝酒,所以这还算是她第一次喝年份这么久的好酒。端起酒杯,夏清先轻嗅了一下酒香,果然如同东方不败说的那样,酒香极为醇厚绵长。忍不住轻抿了一口,甘冽的带着火热的灼烫的酒液划下喉咙便让人觉得辛辣无比,之后便是绵长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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