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东界,安边城都督府。
金在印一边享受着侍女的贴身服务,一边微眯着眼,听着渊盖苏文的汇报。
“主公,东界所有县城已经尽数投降,我在西界边境也连续三次挡住了燕军的进攻,根据探子来报,现在国内四处烽烟迭起,交州道更是出现了数个实力强大的贼人,正在攻城略地,甚至有多次进犯我们的控制范围。”
说到这里,渊盖苏文眼中莫名的目光闪过,仰头道:“据说已经有流贼多次进犯王都,其中甚至出现了一些领主的身影,主公,现在我们虽然看似兵强马壮,但军队组成成分复杂,军心不稳,正是需要用战争来洗炼军队的时候,我建议,趁着交州道群贼作乱的良机,南下交州,稳固地方,扩大实力,同时也能依靠交州的位置优势,随时进取各地。”
听到渊盖苏文想要攻略交州道,原本还在享受着的金在印顿时一个激灵,问道:“渊将军,我们东界尚未完全平定,现在就去插手交州之事,是否太过着急了?”
渊盖苏文却是摇摇头,急促道:“主公,现在东界看似平静,实际上前两天已经有崔氏余孽勾结交州流寇,妄图反叛,同时也有交州领主在我境内侵扰,差点攻陷了长庆城,主公明鉴,若是我们不继续进取,只怕有败亡之威啊。现在其他领主就开始袭扰我们,如果让他们占据交州道甚至更多地盘,到时候以我们东界之狭小贫弱,又如何抵抗?
若是东界军战败,我等可能还有生机,但主公你本人,不但现在的权势富贵化为流水,连性命都难以保证啊。”
渊盖苏文说道最后,已经声色俱厉,但听在金在印耳中,却句句忠言逆耳,振聋发聩。
稍微思考了一下,他便站起来,沉声道:“好啊,区区交州的贼人,居然敢主动招惹我,渊将军,现在我命你为前锋,我统帅中军,我们这就南下交州,将那些宵小一一扫平!”
此言方落,一股冲天的气势显露而出,作为高丽当前最有权势的那几个人之一,他有着足够的傲气。
不过这气势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化为了一句疑问:“话说,田牧现在有消息了吗?他确实还在养伤之中么?”
闻言,渊盖苏文无声叹了口气,道:“现在每天仍然有许多医师往来平壤城,城主府中全是药味,根据我们探子的情报,田牧应该确实仍处于重伤中无疑。”
“很好,那交州道之战,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金在印虽然喜欢沉醉于温柔乡中,但他一旦下定决心,也有着足够的行动力,作为主公,他的决意也能让整个东界进入全面备战之中,且效率极高。
当金在印麾下大军进入交州道后,以这里的混乱形势,他竟然轻松连破数城,甚至在渊盖苏文的拼死血战之下,连督城春州都被他轻骑奔袭,强攻而下。
就连交州道最强的两个领主以及一个土著家族,都没有想到金在印本人率领主力与他们对峙之时,竟然还敢派骑兵偷袭春州城。
但春州终究还是落入了金在印之手,对于许多交州本地人来说,这几乎就代表着整个交州也成为了金在印的势力范围。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金在印继续领兵北上,与土著家族联盟,将顽扛的两名领主玩家一战扫灭,从而掌控了整个交州。
与此同时,西海道和杨广道也出现了数个势力最强的领主玩家。
慑于金在印占据两道之地的威压,这几个领主相互之间也停止了吞并,继续打下去再让这个老阴货渔翁得利么?
这些领主虽然目光短浅,可不傻。
不过作为金在印手下最倚重的武将,渊盖苏文可是有自己的一整套方略,在他的竭力劝说下,四道之内最强的这六个领主玩家终于完成会盟,以“清君侧、正朝纲”之名,歃血为盟,合兵向着开京杀去。
就连金在印也没想到,自己这位得力部将,竟然真的能说服这五个老奸巨猾的领主玩家,与自己合军南下。
更别说仍在开京焦头烂额的国王王建了。
当四道联军同时出现在开京之外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原本西海、交州、杨广三道,皆为忠于王室的都督统领,王室的主要力量也都分散在三道之中,加上国王掌握的宫廷禁军,既强化了国王的力量,又分散了王室各支脉,能够进一步稳固王权。
同时以这四郡之地,国王系也和南北两界两道维持了一定的平衡,国王与封疆大吏之间的战争,几乎就是高丽王国的整个历史。
但谁也没想到,这次西海三道都督诡异地先后死亡,宫廷禁军也被燕军伏击伤亡惨重,堂堂高丽国王,麾下竟然无兵可用!
面对高丽王城,金在印却意气风发,胸中涌起了万丈豪情。
没想到我也有兵临王城,甚至只差一步就坐上那王座的一天。
很多时候,风云际会之下,总是有人能恰逢其会走到时代的风口,就算一头猪站上风口也能飞上天去,更何况他这样从数千万高丽玩家中脱颖而出的人?
不用渊盖苏文再劝,他已经站在高台上,慨然道:“我乃东界都督、交州道守护金在印,我高丽王国屹立半岛数百年,上得天命,下守黎民,但现在王都却是奸臣当道,小人横行,致使王国丧师失地,几乎有灭亡之危。现在,我要求你们打开城门,让我率兵清君侧,正朝纲,天命在吾,尔等焉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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