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这场持续数天的战斗,在最后一天,终究是发生了谁也意想不到的变化。
辽东属国军底牌尽显,却没有成功完成斩首计划,众目睽睽之下,铁尸的必杀一击被田牧轻松躲开。
极大地打击了邢举、陈开山这些主将的心态。
燕军援军强势出现后,辽东王竟然提前做好了安排,顺着来时的道路逃回了辽东属国。
原本还有死战之心的属国军彻底崩溃,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过对于邢举军来说,想要顺利返回属国,却是千难万险。
在平郭县的大部分山道中,都有许多早已接受了任务的燕歌行帮会小队,原本他们接受的任务,便是伏杀任何敌人,按照令牌记录的杀敌数量领赏。
从一开始的鳄龟战士,到普通属国骑兵、斥候,这些精英玩家们早已赚了个盆满钵满。
不得不说,战争财永远不会让人失望,进入平郭县的乌丸人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不少金银宝物,甚至他们本身的兵器甲胄战马,都价值不菲,深深吸引着这些玩家。
而在平郭县战败后,更是有接近十万乌丸人仓皇逃窜于整个县北山林中。
规模较大的都被燕军骑兵死死咬着,在各个山谷中被消灭,或者逃亡无望选择投降,规模较小的败兵则大都被玩家们伏杀。
简直就是天降功勋与横财。
对于绝大多数属国将士来说,这片广阔的山林中可谓前狼后虎,随时都会命丧黄泉,就算侥幸不死,投降燕军,也会被抓到矿山中,这辈子都再无机会重见天日。
在这仿佛无穷无尽的逃亡与追逐中,邢举带着本部三万余骑兵顺利逃回属国,另有两万多骑跟着陈开山部北上汶县,想借道汶县逃回本国。
除此之外,有七八万人或伏尸平郭县,或被燕军俘虏,再也失去了返回部落的机会。
平郭城中,看着被俘虏的接近四万乌丸人,荀攸心中一阵满意,这么多青壮,燕镇的矿山,可算是不却劳力了啊。
而在汶县县城,经历半个月逃亡的陈开山本部八千骑,以及跟随他逃亡至此的两万属国骑兵,终于返回了县城。
看着这城墙高耸的城池,陈开山难得感到了一丝安心。
只要进入城中,田牧就算有十万大军,也得强攻数月,才能攻破这样的山城。
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次一定要小心经营,广招兵马,紧紧依靠邢举...
不,邢举已废,那个辽东王显然早就想要对付邢举,也许他们两人狗咬狗时,就是自己的机会,辽东属国的险渎、房县两县,可都是土地肥沃、人口众多沿河沃土,足以养兵数十万!
或者说,他应该和公孙度加强联系,对付田牧这种人,必须广结盟友,而且要让众人真正的同盟,之前这两次同盟,都是因为有人怀有异心,不能勠力同心,全心全意对付田牧,才最终功亏一篑。
下次,他绝对不会犯这个错误了!
下次对付田牧,我陈开山一定要在各势力之间穿针引线,痛陈田牧的恐怖之处,让大家合兵一处,重拳出击,一举消灭田牧。
一边想着未来之事,他已经来到城池之下。
只见原本险峻的城池,此时门户紧闭,城门楼上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头,正悄悄看着自己。
看起来挺机警的?
还行,如果不够机警,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田牧此人,心思狡诈,总是后手众多,对付他,就是要用十万个小心啊。
“是主公,主公回来了!快开门!开门!”
“万岁!主公回来了!”
待陈开山走得近了,墙上的人终于认出了他,在一个武将的指认下,原本寂静的城墙上终于响起了欢呼声,随即绞索声响起,紧闭的城门也露出了一条缝隙,进而越来越大。
不错,这些守城的人倒是挺尽责的。
回头就把守门之将提拔为军侯,让谨慎之人充实基层,这才靠谱。
陈开山满意一笑,随手抹了抹脑门上因为亡命逃亡流出的汗水,便当先拍马进入城中。
空旷的街道,零散站着的几个士卒,一切都显得十分安静。
这时候正是午时,百姓们都去干什么了?
“守城主将是谁,给我出来,王老三去哪了,迅速通知他,让他来见我!”
不知不觉间,陈开山已经停下了战马,而是看向眼前那几个士卒,疑惑地问了起来。
但那几个人却毫无反应!
陈开山身边两个亲兵已经怒不可遏,主公在此,这些人搞什么鬼?
他们催马向前,举起环首刀便作势要砍,但离得近了,两人才呆愕起来,进而战战道:“主公,这是稻草人!”
稻草人?
原本就是惊弓之鸟的陈开山顿时冷汗如瀑,瞬间湿了一身,这诡异的情状似乎在表明,这汶县城,出了问题!
“陈开山!我乃燕镇穆桂英,下马受死!”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怒喝传来,城内的街道拐角处,一个武将当先出现,在她身后,越来越多的骑兵缓步走出,骑兵之后,更是队列齐整的步卒。
这武将声音清脆,却蕴含着无尽杀意,话音未落,人已经催动战马,向着陈开山杀去。
这种气势,这种杀意,不是穆桂英是谁?
“吴三桂将军,快来护我!”
被王级武将针对,任陈开山如何自信,也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他的生机已经无限趋近于无,没有强力武将护身,他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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