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郭城下,在邢举、陈开山两人越发绝望的注视中,火坑带的烈火依然熊熊燃烧不止,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
到了现在,他们也终于意识到,这田牧早就想好了如何对付他们,这座小小城池非但不是他们占据辽东半岛的最前线,反而是燕军用以将他们死死钉在这里的牢笼。
明明是半岛中面积最大的平原地带,是他们骑兵的最佳战场的啊。
为什么,反而因为区区一张图纸,就地形大变,成为了将自己麾下骑兵稳稳挡在此地的地方?
而在平郭城上,他们也能看到许多士卒在修葺城墙、搬运城防物资,箭塔上也站满了手持步弓的弓箭手,一副继续死守此地的样子。
火焰漫天,这种时候他们哪还有足够的步卒和勇气去强攻城池!
“陈开山将军,燕军绝对准备了极多的火油,这火焰也许短时间内不会熄灭了,不知你的部下现在情况如何,看来我们需要绕到城池东方的山脉中,从其他方向攻击燕军!”
邢举的想法看似没什么问题,但陈开山却摇了摇头,狠声道:
“将军,现在形势已变,我的鳄龟战士传来消息,他们在东方遭遇燕军精锐小队的袭击,尤其是其中有许多武将级玩家,战力极强,已经几乎全军覆没,虽然最开始时抓回来不少俘虏,但想要培养成鳄龟战士,尚需半月时间,我们也许等不及了。”
你的战士已经全灭?
邢举眼神一闪,虽然听到自己倚重的部下损失惨重,他却没有太多的感觉。
或者说,陈开山的部下伤亡越多越好,他和那位辽东王,都各自占据一县之地,说他们尾大不掉也毫不为过,他们遭到消耗,不正是自己所需的?
而且这辽东王支援的速度也太慢了!
此人心思深沉,把那徒河县打造的如铜墙铁壁一般,以后更是要谨慎对待。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回忆起来,自己的爱子已经被田牧斩杀,那么他费这么大的功夫打下一片江山,又有何用了?
一股无名火勃然爆发,直欲吞噬一切!
正在他眼神闪烁不定时,南部突然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喊杀声。
虽然他们身后大部分士卒都完全没有察觉,但邢举和陈开山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表情一变。
平郭县南,辽东王的军队来了?
看这样子,双方应该是展开了血腥厮杀!
陈开山急忙说道:“邢将军,这应该就是辽东王的军队了,燕军把我们隔绝在此地,看来已经全部南下狙击辽东王,难道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才做出这样的或坑带。
我们是不是该趁机突击,与他策应合击?”
邢举抬眼一瞥陈开山,稍一沉思,思量了一下平郭县东部的群山与山道形势。
辽东王麾下也全部都是骑兵,如果放任燕军狙击他,也许他根本无力突破山脉,等他麾下实力被削弱的差不多了,自己也会被燕军紧随其后击破。
这种结果,他绝对不能接受!
而且在这里战斗日久,后方粮草运送不及,他也需要与辽东王汇合,补充一下粮草,看来必须主动出击了。
“陈将军听令,你迅速点齐本部兵马,联系斥候,作为先锋找到县城东部的道路,我带领主力随后跟上,田牧以为我只能在平原与他战斗吗?呵呵,那我就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骑兵!”
见邢举终于答应出战,陈开山顿时心中一喜,抱拳领命后,便策马离去,显然已经迫不及待要召集麾下士兵。
面对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两人心头的田牧,陈开山的作为完全可以理解。
想到这里,他终于叹了口气,向身侧一名亲卫说道:“郑先生到哪里了,告诉郑先生,时间紧急,我必须全力与田牧展开决战,请他迅速前来支援。”
这名亲卫点点头,随即默默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邢举眯了眯眼,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命令麾下大军,向着东方转移。
这一步就是明牌!
辽东王久居徒河县,兵多将广,以田牧之前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想要挡住他,必须全力以赴,而自己就是要告诉田牧,自己也要来了。
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行动迅速,快捷如风!
平郭城南,平原南缘。
一共十六个山口中,共五个山口遭到了辽东王所属骑兵的冲击,这些骑兵在各个武将的带领下,疯狂冲击燕军步阵,完全不畏死亡。
双方将士都知道,一旦让这些成群结队成千上万的骑兵破阵,步卒就会被彻底绞杀殆尽。
所以这一战,双方没有人可以退缩。
而在田牧与辽东王所处的谷口,战争也进入真正白热化状态。
李广出现后,单凭一己之力就冲破数重步阵,连带着麾下骑兵冲破了数千燕军防线,将这些燕军一一斩杀。
要不是韩当及时出现,勉强挡住了他,翼蛇族战士本身也都是强壮的步卒,随时可以扔掉弓箭前去补阵,也许战局早已糜烂不堪!
当田牧出现,赵云等将也跟随而来后,辽东王的攻势才被彻底遏制。
面对赵云和韩当的联手攻击,即使是李广也左支右拙,陷入了绝对的下风。
钻石级武将韩当,对于五虎也有了足够的威胁!
虽然的体力已经消耗极大,但他的存在,也完全无法忽视。
而田牧身边追随着的老卒参战,也彻底将阵线稳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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