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草原上,庄山晴架马狂奔,她身后的妹妹庄山雨大声的道:姐姐,你放我下去吧,不让我们两个人都逃不了。
庄山晴压下眼底的热泪,一字一顿的拒绝的道:绝不,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两人已经架马狂奔了两个时辰了,马匹的速度越来越慢,而后面的追兵则越来越近,好几次箭头都是擦着马匹的脚边过去的。
庄山晴咬着牙,怎么也不肯放弃。
她绝对不能输,她还有父母的仇要报。
三年前,庄山晴嫁给了李堂安为妻,因为李堂安自己并没有事业,庄山晴主动把丈夫带回了家里,让他接管庄家的一切事务。
庄家是这一片有名的大富豪,人人都说李堂安走了狗屎运,一朝暴富,以后荣华富贵享不尽。
庄山晴却不这么想,李堂安虽然家中没有钱财,但是他长相俊朗,文采出众,在她的眼里,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她全心信赖自己的丈夫,家中的一切事务都交到了丈夫手里,她则安心的想要怀孕生子,照顾家庭。
不知是时候未到,还是两人身体有毛病,他们始终没有怀上孩子。
因此庄山晴对自己的丈夫非常愧疚,李堂安却很不在乎,还常常安慰自己的妻子,让她不要再这么忧虑,对其余人让他娶小妾的建议,也是一概不理。
庄山晴心暖不已,得夫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直到父母离开荆南去外面送货,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被一伙土匪打劫,她的父母没有逃过一劫,死在了那场祸事里。
庄山晴悲痛欲绝,几天几夜没有吃饭睡觉,等着父母的尸首回来。
等到父母尸首回来后,她一个人权力操持父母的葬礼,根本顾不得家里的生意了。
而李堂安趁这个时机,把庄家的生意全部握在了手里,甚至许多庄山晴熟悉的掌柜们都被他撤职赶走了。
庄山晴并没有想那么多,李堂安说那些人可能跟她父母遭遇的难事有关,她就信了,甚至觉得李堂安很可靠。
直到父母下葬,庄山晴大病一场,整日卧病在床,日日有人煎药,却始终不见好。
为了不把病气过给妹妹庄山雨,庄山晴不允许庄山雨过来探望,她只有那么一个亲人了,庄山雨不能出事。
庄山雨猛然失去了父母,姐姐又不允许她去见,而姐夫整日只为了钱财奔波,根本不见人影,所以她总是一个人躲在庄家屋子的角落里,听下人们说话。
有一天,她走到给姐姐煎药的地方,本想给姐姐把药端过去,却发现煎药的丫鬟往药里倒入了奇怪的白色粉末。
白色粉末飘在黑乎乎的药汤上,用筷子一搅就看不见了。
庄山雨觉得自己撞见了不可以告人之事,但那是姐姐的药,她必须要找到证据,要明白为什么,所以她开始跟踪这个侍女,看她的主子是谁。
没想到侍女的主子是李堂安。
她缩在窗子底下听李堂安和侍女的对话,才知道李堂安居然想要让她姐姐死掉,姐姐的病一直没有好,根本不是姐姐郁结于心,而是李堂安一直给姐姐下药,所以姐姐的病才会越来越严重。
听完这个消息,庄山雨整个人都害怕极了,她一直等着李堂安和侍女的声音消失,才趴在地上往外面爬。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撞到了一个侍女,侍女把她抱起来,笑着问她:“小姐在这做什么?”
庄山雨疯狂的推开侍女,李堂安要害她的姐姐,她现在除了姐姐,谁也不敢信任。
庄山雨推开侍女后,开始疯狂往姐姐的房间跑。
侍女在背后骂了一句,“大小姐病了,这二小姐怎么也跟疯了一样。”
庄山雨撞开庄山晴的门,庄山晴躺在床上,发现她来了,立刻叫停她道:“别过来,别把病气传给你。”
庄山雨不听话,她直直的跑过来,扑到庄山晴身上,隔着被子拥抱住了庄山晴。
庄山晴一脸迷茫,然后她听到了庄山雨大声哭泣的声音,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
庄山晴一下子就开始心痛了,她怜惜的抬起庄山雨的脸,问:“怎么了?”
庄山雨抱着她不说话,把头埋在她身边,死死地抱住她。
庄山晴见妹妹这么脆弱,也不舍得把她赶出去了,这时候还能讲究什么病气不病气,只要这个小祖宗不哭了,什么都好说。
庄山晴一下一下的揉着妹妹的脑袋,把其余人都赶出去,然后把庄山雨的衣服都脱掉,两姐妹像是还未出阁时那样,把被子盖过头,在被子里面说悄悄话。
在被子构成的密闭小空间里,庄山雨终于有了一点安全感,停止了哭泣。
庄山晴摸摸她的脸,温和的问道:“想爹娘了吗?”
庄山雨点点头又摇摇头,睁着眼睛看着庄山晴。
庄山晴一点一点把她的头发解开,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庄山雨抱住庄山晴的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姐姐,我看到姐夫让侍女往你的药里面倒白色粉末。”
庄山晴的手一顿,但是她还是信任自己丈夫的,所以她笑着说:“肯定是大夫开的偏方,别担心,一定是药里面重要成分。”
庄山雨焦急的说:“姐姐,我亲耳听到姐夫说,他想要你死。”
庄山晴的手彻底顿住了,她声音严肃的说:“山雨,这种事情不能拿来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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