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已经死了,另外两人也离开了稷下学宫,死无对证,曹执当然不怕身份有损,因此肆无忌惮的针对起江宁。
江宁也不打算跟他掰扯清白,骂道:“你没惹我,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想揍你一顿而已。”
猜到了又如何,没有证据,说出来也只是扯皮,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点,激曹执上台,然后,一揍泯恩仇!
曹执没想到江宁会耍无赖。
像他这样出身显赫的贵胄,平常出行都有的是跟班跑前忙后,哪里亲自上阵对付过泼皮无赖,此刻江宁耍无赖,倒是把他给逼的脸色通红起来。
“江宁,你这疯狗乱咬什么!”曹执没说话,倒是他后面的一个长相不起眼的老者出声呵斥起来。
这个老者,起先并不在曹执身旁。
他的出现,立刻让江宁察觉到了异样。
老者的身形,很像藏在人群中的那个凶手。
当时,江宁看到了凶手的背影。
可惜只有一眼的功夫,他就被荀先生给摁回在了原地,但即便只有一眼,他脑海里也有了大概的模糊印象。
现在比对一下,那个凶手,应该就是现在呵斥自己的老头。
“果然是你在搞鬼,曹执!”江宁心中暗道,却没表现出来,只对着老者呵斥道:“我跟你家主子说话,有你插嘴什么份,退下!”
场上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厮是真生猛啊,那老头一看就是个狠茬子,他居然敢羞辱别人。”
“这下又有热闹看了,干他娘的!”
“今年的清谈会,来的是真他娘的值啊!”
老者苍老的脸上,褶皱更深了几分,看向江宁的眼神中,也多了些冷意和杀机。
“小兔崽子,你别找死。”老者阴沉的威胁道。
他很想上去一巴掌拍死江宁,不过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动手。
作为白麓道院的人,老者倒是不怕左心兰怎么样,但却不能不忌惮荀先生。
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地阵师,能以阵法斩杀半仙的猛人,自己这点修为上去,都不够他一个巴掌拍的。
江宁冷笑,丝毫不惧,道:“老东西,别光说啊,真要有本事的话,上来跟我单挑,看我打不死你!”
他在赌,赌老者不敢上台。
不过就算他上来了也无所谓,大不了施展禁术,自己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老者眼皮暴跳,枯瘦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曹执已经回过神了,他抬手示意老者不要再跟江宁浪费口舌。
说实话,他也怕老者因为江宁的话,面子上挂不住而冲上去杀人。
那样一来,如果荀先生不出手倒也还好,没什么问题,可万一他出手了,老者恐怕必死无疑。
那自己回家估计也要被老爹打掉半条命!
毕竟阳神境后期的强者,不是那么好笼络的。
因此,曹执不想让老者跟江宁继续扯皮。
他要自己上!
同辈切磋,就算把江宁打死了,荀先生也不会出手。
“江宁,葛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的确像是疯狗乱咬人,我自问没什么地方做的对不起你,可你张口就来羞辱我,当真毫无教养!”
江宁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你有教养,那你倒是上来啊,怎么着,你的教养就是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缩头乌龟吗?”
“你要还是个爷们,就赶紧给我滚上来,不然,就自己换上女子的衣裙,浓妆艳抹的从座位上滚出稷下学宫!”
“我看你跟你爹,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他就不信了,曹执还能忍得住。
看台另一边,南宫追月脸上露出焦灼的神色。
她不懂江宁怎么突然把矛头指向了曹执,这是明显要跟他为敌了啊!
旁边的雀儿见状,调侃道:“江宁哥哥是个好胚子,就是脑袋不太灵光,见稷下学宫对他有些偏袒就开始得意忘形,莫不是真以为稷下学宫会为了他,跟自己的上院交恶吗?”
南宫追月不理她,同时心里也在疑惑。
她看了眼江宁,又看着曹执,旋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曹执是讨人厌恶,但应该还不至于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来,看来色胚这次确实是有些糊涂了。”
名贵的出身,就像天生的光环。
走到哪里,带来的都是一片光明,一尘不染,从来不会有人去把他们和那些龌龊,腌臜联系在一起。
曹执就是自带天生光环的那一类人。
不过也就是这一类人,最见不得自己身上有污渍,即便华丽的外表下已经腐烂到令人作呕,他们也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
“江宁,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打死了厉空杀,自己就天下无敌了?”曹执终于是没能忍住这口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宁的话,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上前两步,微微仰头,震怒道:“也罢,今日就让你看看我白麓的正统道法,长长见识!”
身后的老者心中一惊,当即上前一把拽住曹执,不让他上台跟江宁单挑。
恨归恨,江宁的战力却也真的让人侧目。
曹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曹执已经上头了,哪里还管这些,用力一甩,挣脱老者后身子一跃,脚步在虚空轻点两下,落在了场中。
出场就是白麓道院的顶级身法,凌空飞渡,虽然他还没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用来彰显自己的正统身份,却是绰绰有余。
曹执在台上,双手负在身后,身穿一袭华贵的儒服,腰间挂着精致不菲的美玉和芥子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副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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