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到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江宁,神色各异。
“你还知道回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妍,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冲到江宁面前三步距离时停下脚步,面带怒意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首席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这些人对你而言可有可无!”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江宁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怪自己在血奴出现的时候没有来支援吗....江宁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天前那场战斗中。
身后的张玄和常云平对视一眼,上前道:“大兄,你这三天去哪儿了?”
三....三天?
自己在两仪混元凶位下待的时间最长算也不过一夜而已,怎么会是三天呢....江宁眉头古怪道:“你确定我失踪了三天?”
张玄直翻白眼,王妍更是怒不可遏,说江宁是在故意装傻,直到常云平面色不悦的点头,江宁才确定自己的确在地下呆了三天。
“大凶位当真凶的很,要是我在躺平几天,后面就算发现了端倪,肉身恐怕也腐烂了。”江宁反应过来有些后怕,心中暗自警醒道:“以后遇到大凶位,需万分谨慎才行。”
既然是大凶位,什么诡异凶险的事都有可能发生,这么一想,自己在里面度日如年也是情理之中。
“好了,既然人回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回院里。”常云平显然还在因为江宁放走汪进的事情在生气,言语中带着冷淡与疏远。
江宁深吸口气,冲着他的背影躬身一拜,朗声道:“之前的事,是江宁的错,还望教习莫怪,同样的错误江宁也不会犯第二次,恳请教习放心。”
张玄、王妍二人听着没头没脑的话,满脸疑惑。
常云平没有回头,淡淡道:“怕你刚坐上去的位子就不保了?”
在江宁放走汪进之后,他就放言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上报给吴九道,因此江宁的突然道歉,让常云平下意识认为他是在跟自己讨饶。
江宁躬身不起,不卑不亢道:“江宁在教习眼中就如此不堪吗?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担的起担不起都要担。”
“我江宁,还不至于不敢担责!”
常云平沉默片刻,终于回头,目光如电直视江宁的双眼道:“既然承担的起自己的错,又何须与我道歉?”
江宁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缓缓将身子挺直,一字一句道:“道歉,是因为我的错给别人带来了原本可以避免的麻烦,也是我直视错误,给自己的教训,并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犯。”
“那我问你,下次遇到他,你当如何?”
“杀!”
常云平眯眼,追问道:“当真?”
“以命作保!”江宁不带丝毫犹豫回道。
常云平始终冷硬的面容终于缓和下来,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我信你,但这次的事,常某还是会如实禀报给院里。”
江宁露出笑意,朗声道:“理当如此!”
等到常云平离开,张玄和王妍还在云里雾里。
“大兄,你....你惹常教习了?”
王妍也忘了生气,小声提醒道:“这老头儿脾气可不好了,还小心眼的很,你没事招惹他作甚?”
他们二人在进陈县后,就带着江首席的命令去镇守县城门,所以对县公府邸发生的事并不了解。
江宁自嘲一笑,道:“我倒是觉得常教习,人不错。”
张玄、王妍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他。
面前的红衣青年失踪三天后,似乎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二人也说不出个黑白来。
“对了。”江宁记起事情,问道:“县公勾结生灵禁区,死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陈县接下来是谁来上任?”
张玄一边思索着自己大兄真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一边解释道:“听院里传话过来,说新的县公已经在路上,算算脚程应该就是明日上午来陈县上任。”
江宁思衬片刻,道:“知道是谁吗?”
张玄,王妍顿时眼中一亮,齐齐摇头道:“不知道。”说完还都一脸期待的看着江宁。
江宁心中捂脸。
这两个夯货.....他咳嗽两声,看了王妍一眼道:“你还不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就要回程了。”
王妍不高兴了。
江宁这明摆着是不想让自己听,不知怎么的,小姑娘心中就又委屈起来,当即冷笑一声道:“想支开我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你不想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说完,转身就朝自己房间走去,头都不带回一下。
张玄咳嗽两声,凑上前贼兮兮道:“大兄,你要是特意做给我看的,我觉得没必要,放心,茯苓那边我会跟你保密的。”
原本他是坚决阻拦有人撬自己家妹墙角的,只是在阻拦的道路上被周浩给带偏了路,现在什么文人风骨,书生意气,都他娘的是狗屁!
哪个才子不风流,呸!
江宁神色古怪的盯着他,哭笑不得。
“正经点,有正事跟你说。”江宁收起笑容,凑到张玄耳边小声道:“你想不想.....掌控陈县?”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炸的张玄半晌没能反应过来,只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愣愣的望着江宁。
在张玄的记忆中,大兄不像是个有野心的人啊,而且江宁这句话,已经不能用野心来形容了。
要知道,县公都是直接由上院亲自任命的,与学院互为监察。
一县之公的身份可不比金丹境真人的要低,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争夺县公之位比学子在院里争夺下一任院长之位要困难不止十倍百倍。
学院的下一任院长,可以由现任的钦点,后面只要上报给道院即可,县公则不行,只能由道院委任。
“大兄,你.....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你知不知道县公的位子有多难争,而且不能是修炼者担任,我根本就没办法争的。”张玄回神道,说的时候还不忘伸手摸摸江宁的额头。
江宁将他的手打开,道:“我不是让你去争夺县公之位,而是让你作县公背后真正的掌权人。”
噗!
张玄险些一口老血飙出来。
您老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越说越猖狂了啊!
上清道院对县公的控制向来比对学院的控制要强,这道理反过来说,只要县公不像陈锦荣一样投靠生灵禁区,不做的天怒人怨的事,他的靠山就是上清道院,根本不可能受制于任何人的。
自己加上江宁,也不过是一个凤初后期和一个筑基初期,硬杀起来都闯不到县公府的议事大厅,然后你说要控制县公,这不....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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