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院的人都很清楚,这八大教派是故意为之,但现在掌教温凤鸣闭死关,生死不知,倘若真的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可面对八大宗的逼迫,上清道院的众人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眼看双方僵持,司月南只能再次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诸位同道,前辈,我们五院四宗向来同气连枝,如今家师闭关,上清道院处于百年未有之艰难,还请各位前辈莫要强求,待到师尊闭关,司月南定会上门,给诸位长辈一一赔礼道歉。”
“司月南在此拜谢诸位!”说着,他朝着众人抬手鞠躬,深深一拜。
虽说是五院四宗,但五院向来是同进退,四宗共荣辱,如今司月南这么说,其目的就是希望其他四院能从中调停。
然而,四院之人见他如此,却都没有言语。
迫于无奈,他只好抬头,看向遥天,琳琅两大道院的合道境强者,眼中满是希翼与恳求。
遥天道院的今日的领头者是道院外院院长,合道境强者袁啸哀。
此人修为不差,而且在遥天道院也位高权重,他若是能出言说上两句,兴许能缓解一二。
袁啸哀看出了司月南的意思,眼中露出愁容,唇齿颌动间,却是没能发出声音。
这一幕,让司月南心下一沉。
温凤鸣跟遥天的掌教私教不错,可如今怎么也.....
司月南心中莫名涌现出不好的念头。
而这一幕,也被华无双看在眼里。
他小声传音道:“月南,不对劲,这八大宗今日来此,恐怕背后还有更深的纠葛和阴谋。”
司月南微微点头,深吸口气,笔直身子道:“既然诸位还是不愿意,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不如这样,晚辈.....”
“行了,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非要整的这么别扭做什么!”
司月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掉。
说话的是战宗的合道境强者,战宗副宗主白壮熊。
此人的体格如同他的名字,高大魁梧,虎背熊腰,但谁都知道,他看上去一副敦厚像,实际上满肚子城府,否则,也不会成为战宗的副宗主。
而他脾气也十分火爆,见几人在这磨磨唧唧,像是抹不开面子般,于是忍不住催促道:“小娃娃,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今天我们来,就是找你们上清道院要个交代,倘若给不了,那老子今日就把你们的谪仙山给你们掀了。”
“放肆!”华无双呵斥一声,正要发作,却被司月南给拦下。
司月南深吸口气,道:“原来是战宗的白宗主,晚辈确实不够格,但晚辈如今好歹也是奉师命代行掌教之事,于公于私,前辈也不该如此对待晚辈,今日晚辈苦苦劝谏,就是不想五院四宗闹的天翻地覆好让邪魔外道得了便宜,但倘若今日诸位前辈真的要硬闯,那晚辈也说不得要跟诸位斗个上下出来!”
面对对方的强势,司月南明白,若是在不硬气些,今日这事怕是很难善了。
与此同时,上清道院的弟子也纷纷祭出法器,摆出架势。
大战一触即发!
“咳咳,诸位啊,我看司月南师侄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目前虽说人被劫走,但我们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此事是上清的人做的,若真打起来,后续发现事情不是他们,到时候在相聚碰面,多少都会有些尴尬啊。”
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终于,有人出声说话了。
此人枯发童颜,手持一根木拐杖,其拐杖顶头还系着一个酒葫芦,却是琳琅道院的半仙境强者木五子。
木五子的修为不高,放在此刻的阵营中,只能算是中末之流,但此人却有个让众人不得不侧目的身份,那就是玄阵师。
玄阵师在往上,就是地阵师,而一名地阵师放在九州大陆,那就是连五院四宗掌教见了都要礼待三分的人,因此,作为地阵师下的最强阵师,木五子的话,多少还是能代表琳琅道院的意思。
他的话一出,让本已经决定殊死一搏的上清道院众人眼中一亮,其余几宗门的人闻言,纷纷露出沉思之色,似乎在思考木五子话中的利弊。
司月南扫视一遍后,心中长松口气。
终究是有人肯出言相帮了。
可事情远没他想的那么简单,金本初只是淡淡扫了木五子一眼,道:“木道友,你倒是会卖人情,那不如你也去跟几大禁区说说,让他们也卖卖人情给你,莫要再作乱九州了如何?”
木五子一愣,眼睛闪过一抹怒意,但却没在做声。
金本初见他如此,冷笑一声道:“诸位,当时我等八大宗门的半仙前来押解那个小畜生回去,只有上清道院的没出人,此事谁有嫌疑,你们好好思量思量。
另外,如今几大禁区联手,闹得大陆人心慌慌,鬼魅丛生,若是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那我等宗门先贤靠鲜血换来的平和就要毁于我等手中,九州生民也会被战火所累,民不聊生,届时,这罪孽因果可是算在诸位头上?”
见无人说话,金本初继续道:“所以今日,我等必须要让上清道院给个交代,倘若不成,那就只能请上清道院的诸位莫要怪罪我等了,诸位,准备动手!”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诸位,动手!”这次,不等司月南说话,华无双便直接下令道:“事后掌教若是怪罪下来,都由我一力承担,但今日,我等绝不能让他们如此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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